人类的联想功能是按一定规律走的。见着蓝天想起白云,见着迷你裙想起白大腿,见着马桶就会想起屎尿。可是每回我见着电梯,一定会想起司马南,一颗头颅正奇怪地跟墙做着夹角运动。
这个热烈的画面挥之不去。我曾谴责过这种不正当的联想,可印象太深了,就像每回见到吴法天(吴丹红)这个名字,就会不道德地联想到女生、开房、仙人跳甚至演讲被质疑时,忽然就会对下面暴喝一声“你不懂”“我来告诉你”“你该读这本书”,你东方教主么?却又不知为何,每当我看到你风尘仆仆足迹踏遍大江南北,就想起当年天地会舵主陈近南苦心孤诣要反清复明大业的一幕。你演得累不?这些年,从汶川地震到参选到雅安到这次你拿Z独说事儿,每次围攻我,总少不了你那鬼魅的身影。我回击你不足十一,你就受不了,哀怨说“莫名地把大眼惹毛了,我惹不起还躲不起,只能选择跟大眼并肩”,并肩,这么肉麻的词你也敢用?你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反击你。你还装恍然大悟,原来是国家网络安全小组让我着急。呵,你真会龙袍当内裤。如果说跟环球时报是私仇,是事实之争,打司马南就是公益,是道德之争。你总想把别人弄得那么没道德,显出你的高尚、大度、上书房。你的智商呢、你的智商呢、你的痔疮呢——你总不会忘了你也是有痔疮的吧。我知道人人都怕脏,过去我也怕脏,可脏活儿总得有人来干:上次是别人,现在轮到我了。忽想起一个人:阮大铖,年轻时给魏忠贤舔菊,到老了清兵入关,就带头给清兵当带路党,剃了头留个小辫子亲自爬山带路,还给清兵吹嘘说老夫六十岁了,爬山比你们还快,结果山顶上心脏病突发挂了。我对你的艺名感兴趣良久。请教了半天,才知道出自“司马南叔匜”,古代洗手、洗地用的器物,也可洗屁屁。一字切题:渣。30万这么精确的数字。算了,小丹丹等会再说。那颗头颅与墙挤呀挤,活像体育彩票摇奖时幸运乒乓球与奖池之间,百万分之一概率,司马南真挤进去了。
这不是印象最深的地方,最深的是视美国为人间地狱的司马南竟在美国被电梯夹头,春节期间。大家问你反美斗士为什么跑去美国,他就辟谣家人没有美国国籍也没有绿卡。这叫答非所问,有没有国籍和绿卡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的家人是否长期在美国。以你的忠贞,必须地不能去美国,要去只能去伟大朝鲜。但是,司马南做出此生最绕的回应:我只是去美国学习反颠覆和先进科技。你,反电梯颠覆学夹头科技?
可能因为头被夹过,司马南转发了一组照片:我和几个人的合影。去年我参加科隆大学一次数百人的活动,我和很多人有过合影(其中想必有党派到国外的人员)。他们就挑出其中一张暗示我和Z独有联系,逼我回答有没有收境外势力的钱。这逻辑太严密了:这合影里有个姓潘的人,因为我和潘合了影(照片里有多人),而潘早年曾和老和尚(敏感瓷)合过影,因此我间接就跟老和尚合过影,我是Z独份子。
毛泽东跟蒋介石单独合过影这例子还不够还原他们的脑沟回,应该是习总曾跟奥巴马合过影,而奥巴马曾跟老和尚合过影……这结论不方便下,只好就是:我和汶川不倒希望小学的师生合过影,而师生曾和万恶的黑社会刘汉合过影,因此,我必须私通黑社会。